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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晋连忙扶起他笑道：“以后不用这么客气，大家随意一点。”张陇慌忙抱拳还礼，“不敢，嫂夫人请坐。”
无晋点点头，“有个消息我想请你告诉太子，申国舅现在在极力拉拢苏翰昌，他想帮礼部侍郎关寂和苏翰昌联姻，一旦联姻成功，东海郡的局势可就微妙了。”皇甫恒瞥了一眼史官位子，位子上没有人，今天史官正好不在，其实这些史官也并不是每天每时都在，有的时候他们也会有事不在，要看运气，运气不好，他就得去弘文馆接见齐王，但今天齐王运气不错，史官正好不在，这就意味着他和齐王的谈话不会被记录下来。
这时，又一声钟响，这是行礼时辰到了，皇甫恒立刻宣布，“吉时到，新人行礼！”御医们都纷纷退下，寝房内就只有皇甫玄德和他的心腹宦官马元祯两人。“这是什么人？”无晋终于忍不住问。无晋站在船头上，凝视着的远方茫茫江面，这是事隔三个多月他再次返回楚州，想起他离开维扬县初入京时的忐忑，时间并不长，可他觉得俨如隔世一般，他的心态，他的身份、他的地位都完全改变了。
是有人在背后向他捅冷刀，这人是谁，是申国舅、齐王还是赵王，或者是别的有心人？梅花卫和绣衣卫都只有一千人来楚州，他们将从楚州军队中各自挑选四千人扩编，绣衣卫比他们早三天到，已经开始着手扩编，张陇便有些心急了。这也和楚州水军采取守势有关，楚州水军三十年前并不是军府制，而是集团军制，直接由军衙指挥，在进攻凤凰会惨败后，十万水军只缩减为两万，兵部便将它们分编为六个军府，各自为阵，而各军府又有自己的文官，独立性很强，楚州水军府便失去了统一指挥的职能，最后连后勤职能也被楚州大都督拿走，变成一个摆设，它的工作就是每个月给兵部象征性写一份报告，事实上，各军府也直接给兵部写报告，都督府的报告闭门造车，内容空洞，数据不实，兵部从来都是把它当做废纸。“等一等！”
苏菡趴在他背上，在他耳边低声道：“你说，以后我是叫你无晋，还是叫你夫郎？”房间很黑，没有点灯，他见旁边似乎站着一个女人，看不清面容，他愣了一下，“你是谁？”皇甫恒背着手，走到大殿门口，忧心忡忡地望着雨雾蒙蒙的天空，心中焦虑万分，申国舅控制的两万九门军是部署在城内，而他的两万东宫军是在城外，万一有紧急情况发生，申国舅就可以先发制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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